“……你又知道了?”

“这又不是多难猜到的事,他一直都没走出来。”

程晋皱眉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,故意在他面前提那个金华县令熊雄的事?”

“那倒真不知道,只不过有一次我看到他母亲的遗物里有这个名字,这世上姓熊还取名叫雄的人,我想应该不多,便随便出口试探了一番,谁知道他……”

“谁知道他反应这么大,对吧?”跟陶醉母亲有关,难怪会那般在意了,“你惹的祸,你来解决,万一他想不开走火入魔,那就完犊子了。”

“呸呸呸!你可不许瞎说,坏妖道行,会招致报应的。”

程县令无所畏惧:“什么报应?”

“行行行,怕了你了,京城到了,赶紧去找你师兄吧。”离庸倒是挺想同无殊公子把酒言欢的,但这师兄弟显然有正事要说,他挺想念五福楼的长春酿,正好买两坛回汤溪过节。

正所谓送佛送到西,等把程大人送进侍郎府书房,离庸这才留下印记,跑去喝酒了。

今日是年二十九,宫中已经封印,但很显然高级社畜没有假期,傅承疏依然在伏案工作,为明年的业绩做计划。

谁知道计划做到一半,就被打断了。

“亦安?你怎么来了?是来送节礼的吗?”傅承疏一愣,拧了拧眉哑声道,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疲惫,原本清润的容颜都染上了一层雾霭。

看到这样的师兄,原本的腹稿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,程晋只摇摇头道:“师兄,你还好吧?”

“没事,明日去老师家过节,为兄会替你把祝福带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