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鬼一听此,立刻悲从中来,他身上的怨气冒得就更加快了:“大人,老朽商士禹,乃是琅琊乡人,年轻时亦中过秀才,后来久考不中,这才回乡。琅琊乡盛产药材,那钱家二房就居于琅琊,其人蛮横,为祸乡里,老朽不过酒醉说了几句实话,那钱二居然指使家奴将老朽暴打至此。”
“大人不知啊,上任县令在时,官富相护,老朽两个儿子告到县衙,官司打了一年都没个结果,我那小女儿刚许了婆家,如今也不成了。”
程晋却皱起了眉头:“不对,你这案子若滞留衙门一年,本官翻阅案卷,却未曾看到,你当如何说?”
商士禹当即喊冤:“大人明察,老夫的尸身尚且停灵家中,还请大人明鉴!”
虽然是鬼魂,但磕头磕得瓦片都在动,程晋赶紧让人起来,最后问了一个问题:“那钱家,可是汤溪本地首富钱家?”
商士禹颔首:“正是这一家。”
那就难怪了,但话又说回来,他从老主簿那里得来的案卷,果然是不完整的。
本来准备再过两日去拜访老主簿的,现在看来,明天就得走一趟了。
“你这案子,本官接了。”
商士禹叩谢后,才消失离开。而此时此刻,社戏也唱到了结尾处,正是城隍爷明察秋毫,还某生一个公道,不仅如此,还与他无限前程,后福万千。
程晋忍不住啧了一声,到底没说城隍爷一句坏话。
第二天,程晋去牢房看望完几位山贼,就拿着打听到的李主簿地址找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黑山拿着印着他官印的手信去了琅琊乡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