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学林从未见过靖王喝醉的样子,生怕他酒品不好,突然发疯。
如果只是发疯也就算了,万一暴露了身份,或者做出其他事情,等殿下清醒过来,倒霉的还是沈学林自己。
所幸韩风雨依然保持着神志,对答自如。
“嗯。”他慢慢站起来,“走吧。”
“您没事吧?”
韩风雨感觉了一下四肢的力气,觉得能走稳,轻轻摇头,“大概没法骑马了。”
沈学林松了口气,“可要卑职去弄一辆马车过来?”
“走一走,吹吹风也好,不必麻烦。”
走在街道上,冷风一吹,韩风雨清醒许多。
脸上的面具有些闷,他摸了摸冰冷的面具,理智尚存,没有摘下来,捂着嘴巴咳嗽起来。
沈学林说:“早知如此,就应该提前在茶楼里喝点解酒茶。”
韩风雨摸了一颗药丸塞到嘴里,没有搭话。
他在想李寻欢的事情。
李公子为人不错,就是父亲给的压力太大了。他来参加科考,似乎并非发自本心,更像是不得不背负上家庭的责任。
他只是为了功名而来,实际上对功名附带的东西都不感兴趣。
想要在科考后将他留在京城有点难。
靖王这个身份,注定要和朝堂联系起来,哪怕李寻欢没有因此改变对他的态度,只要李寻欢想走,就不会和靖王牵扯太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