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圭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时候,他永远都是一付略显冷漠的,面无表情的模样。

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,但这是他的保护色。

看起来淡定,但其实都是伪装而已。

要是真的能够无情还好了。

这样就不会受伤了。

可圭明到底还是做不到,他有太多在意的人在意的事。

所以只能用伪装来掩饰自己。

大伯大抵是想要说一些开心的事情调节一下气氛,但是他回顾自己的大半生,其实难有开心的事。

总是各种倒霉的事情掺合在一起,每一件都透着无奈和心酸。大伯在玄学上没有天赋,折纸也不会,笨手笨脚,倒是力气挺足,也没怎么念过书,小学没读完就辍学了,先是在家里帮忙,又去给木工当了几年的学徒,学好了后就在外地打工谋生,而像他这样年纪不读书的,在当时农村里挺多。

但是打工没有学历,好的工作找不到,大伯在外地被人拿去当了免费劳力,辛苦干了大半年的建筑工,老板跑路了,大半年白干。大伯没有办法,又回来了,最后选择当了一个挑夫,帮着运货送货,因为山路不好走,车子进不来,许多东西都是要靠人一点一点的挑上来。

那时候有车的也没几个,真有车都当宝贝似的供着,哪里会让它去做这样的事,人比车子轻贱多了。

挑夫干得是辛苦钱,一趟来回几块,东西多了,就加钱,加钱就要贵点,按斤算,有的一趟能赚几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