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望向圭明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因为这护士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,圭明就愣愣地把手伸了过去,接着就被打针了。
圭明:“……”因为太自然,他都感觉不到痛。
护士道:“等下还有一瓶啊,不要乱动,到时候针歪了,就打不进去了。”
然后护士就走了,只留躺在病床上的圭明还在恍惚。
隔壁病床上坐着一个绑着半边脑袋,整个人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“人”,此时艰难地侧过头看向圭明:“怎么回事啊?”
圭明吓了一跳,才发现是隔壁病床的人讲话,但是那兄弟看起来真的伤势很重,他挺担心人讲着讲着就咯毙,有些小心翼翼地:“没、没什么事。”
“呵,没事打什么针……”那个木乃伊半张脸写着我懂,因为另外半张脸绑得全是纱布,他道:“是在跟那群混蛋手上受到的伤吧?”
圭明:“……”
他真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但是奈何隔壁那兄弟聊天欲望特别旺盛。
他指了指自己吊起来的腿:“那王八蛋发疯一般地砍我,光这条腿就砍了二十多刀,骨头都剁碎了,幸亏接腿的医生是个老手艺,硬是给我糊上了,就是要养一养……”
圭明听得心里头倒吸一口凉气,“嘶”了一声,下意识的感觉到疼痛:“这得养不少天吧。”
那木乃伊就笑,笑得胸膛像个大风鼓,直喘气:“哪要几天,明天下午就要出院……”说着表情突然深沉起来:“住不起啊……”
圭明这下特别感同深受,整个人都觉得快不行了:“医院费很、很贵吗?”他没钱啊!!
木乃伊:“这不能用贵来形容。”一个大喘气地:“贵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