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霍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,她觉得是那样的好听,特别是从王阿姨的嘴里说出来,好听到她骨子都酥了大半。
本来她说话都是扯着嗓门在那里吼,但在坐在王阿姨的对面,她竟然又有一种还是女儿家的天然羞涩,声音忍不住的放轻,放轻,再放轻。
“哪有……”她捂着嘴笑,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阿姨,眼睛里像是含着水:“我算什么女人,你看我,长得哪里像女人了。”
王阿姨把她的手拿下来,两相对比,王阿姨的手又白又嫩,霍婶的手又黑又粗,她经不住想要抽出来,但却被王阿姨冰凉的手拽着不放。
“你就是。”她看着霍婶想要躲闪的目光,肯定地说道。
霍婶:“……”
王阿姨捧着她的手:“这证明的不是你不像女人,正相反,这是你伟大的证据。”
辛苦、劳累,是农民的日常,无论男女,他们的身上,刻着许许多多的,来自生活给予他们的,伤痕和痛苦,他们会不经羡慕起城市里那永远也晒不黑的皮肤,里面的女人都有一双白白嫩嫩的,像是婴儿般的手。
怎么可以那么细,那么软呢?她们就不用干活的吗?
然后望着自己的手,叹息一声,不再羡慕,开始投奔到新的一日劳种当中。
有那么长一段时间,霍婶好久都没有说话,黝黑的面容,只是露出一个笑,就咧开嘴,不停的笑。
王阿姨问她年龄多大了,对比了一下,发现两人竟然是相仿的,甚至真正说来,王阿姨竟然还比霍婶还大几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