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的情绪更冷了,甚至透着隐隐的疯狂:“你也不要怪我,错就错在,你不该跟女人讲道理。”
如果不是她恻隐心发作,救了他,他早就跟另一个新人一起被另外几个老人解决了,就算他后面也救了她一次,但是两次相抵,她其实根本不欠他什么。
她只是后悔,早知道救的是这么个玩意儿,就该让他早早死的。
但是现在,就让他回到最初的时候吧。
听天由命。
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。
——
圭明正在杀鸡。
他这两天学校放假,因为是临时通知,所以没有提前跟奶奶说,等回到家的时候,发现家里没人,问了隔壁大婶,知道奶奶又出门办事去了,这一去可能要到傍晚才回来。
奶奶不识字,圭明也没能留个纸条啥的,本来想把野鸡养两天再杀,现在干脆先煲个汤,奶奶回来看到鸡汤,就知道他回来了。
奶奶年纪大了,牙口不怎么好,鸡汤要用小火煨烂一点。
圭明一边给鸡拔毛一边想,这鸡并不是那种长翎野山鸡,现在山里都见不着了山鸡了,早几年常见,现在几乎都绝了迹。
这原来也就是普通的家鸡,也不知是谁家养的,没拴好,让它回归了丛林,漫山遍野的乱跑,硬是成了无家可归的野鸡。
现在撞在了他的手里头,成了一锅鸡汤。
圭明掌握着火候,不让火太旺,免得早早就把水烧干,他又从大缸里舀了大几瓢水,直至淹没,再扔进去葱姜蒜,葱还是从菜园子上新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