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玉被毒瘾和情欲磨得意识不清,恍惚之间嘴里探入了一条僵硬青涩的舌头也全然不抗拒,含糊地呻吟着,舌尖勾着他,无知无觉地撩拨得李明安气血翻涌。不过试探了几个来回,李明安亲得就凶了,仿佛要将兰玉的舌头咬烂了吃下去,又舍不得,只好含住反复咂吮,手也按捺不住地摸着兰玉的腰,试探性地往他洇了汗的上衣里逡巡。
李聿青恨得牙都要咬碎了,嫉妒,恼怒都在胸腔里震荡,满腔占有欲无处发泄,手上也失了温柔剥开了湿哒哒的阴唇,碾着阴蒂揉搓又摁入穴里,将兰玉玩得扭动着身子犹觉不够。李明安堵住了兰玉的嘴,摸着兰玉乳尖的时候,兰玉抖了抖,男人无师自通地明白了,兰玉乳头敏感,便爱不释手地夹在指尖拉扯捏弄。
兰玉整个人都被禁锢在李聿青和李明安怀里,上下俱是汹涌的快意,即便没有真正插入,穴儿里的水也流个不停。单薄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剥了丢了出去,兰玉白皙瘦削的身子随着二人的狎玩扭摆颤抖,下身湿淋淋的。突然,兰玉只觉胸膛乳头被男人含入口中用力吮吸,下头阴蒂似也落入唇齿间,唇舌滚烫,灼得女阴发烫发颤,不过片刻,就尖叫着绷紧身子泄了出来。
兰玉到底体力不济,高潮过数回,整个人就昏昏欲睡,再无暇他顾。
李聿青支起身,脸上都叫兰玉的淫水喷了一脸,他浑不在意地擦了擦,扫了眼李明安。李明安正盯着兰玉,裤裆里硬邦邦的,有几分怔忡,有几分深沉,李聿青嘲道:“废物。”
李聿青说:“李明安,你他妈的要是敢私自给他加那玩意儿,老子弄死你。”
李明安抬起头,目光落在李聿青脸上,神情也冷了下去,说:“要不是你让兰玉怀了孕,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”
李聿青被他戳中痛脚,登时就恼了,冷笑道:“少摆出那副伪君子的模样,你要真是君子,刚刚别趁人之危啊。”
李明安反唇相讥,“真不容易,你李二也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啊。”
“你——”李聿青盯着李明安,说,“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?”
李明安淡淡道:“二哥,你我真动手,谁胜谁负还不一定。”
“何况,你我两败俱伤,你又凭什么和大哥争?”李明安轻轻一笑,说,“你别忘了,兰玉最厌恶的是你。”
第89章
天将亮时,李鸣争才脱身,李家旁支不少,说得上话的都来了,坐了好几桌。
这是第一次李家的除夕家宴上没有李老爷子在场,李鸣争成了李家真正的主事人,掌权者。到来的人对李家的变故只窥得几分变化,心中虽有疑虑,可瞧见李鸣争那张冷静淡漠的面容,和李聿青不耐烦的,跋扈的神情,话说出口就多了几分斟酌谨慎。
李家还有一个没有出现的李明安,如今在北平城里崭露头角的李三爷。
合该李家在这风云变幻的北平城里屹立不倒。
相较之下,李老爷子的生死,就不是那么重要了。他们都是依赖着李家这棵参天大树生存的的旁支,谁能让这棵树枝繁叶茂,庇荫着他们,保着他们享受富贵荣华,谁就是李家的天。李家的旁支叔伯们关怀过李老爷子几句,对他的际遇露出了几分悲悯,说,希望能寻着好大夫,让你们父亲尽快好起来。
说罢,几杯酒下肚,李老爷子就成了翻过去的旧篇章。
李鸣争冷眼旁观,眉宇间波澜不惊,自有几分上位者的冷静持重,观之如深渊,比之李老爷子还更莫测几分,轻易地就定了他们的心,也遏止了那些不当有的念头。
席上觥筹交错,其乐融融,一起守着夜,等待着新岁的到来。
李鸣争被灌着没少喝酒,酒是陈年纯酿,绕是他酒量好,走出外头被冷风一吹,也有了轻微的晕眩。
兰玉的屋子外有人守着,见了李鸣争,行了个礼,叫了声,“大少爷。”
李鸣争盯着紧闭的房门,说:“什么时候睡下的?”
问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下人恭恭敬敬道:“三更时分,二少爷和三少爷来过。”
李鸣争想起那场绚烂的烟火,他知道那是李聿青弄的,想来是用来哄兰玉的。李鸣争脑子里浮现兰玉说的,永远不会喜欢他。
李鸣争,我真是恨透你了。兰玉说。
李鸣争知道兰玉对他说的每一句喜欢都真假不知,别有用心,却从来没有想过,兰玉会说出恨他。他说得咬牙切齿,红着眼睛,张牙舞爪,神态可怜又可爱,那一刻李鸣争心里想的是,这个样子的兰玉,比说喜欢他时更漂亮可爱。
李鸣争向来不在意他人的爱恨,爱也好,恨也罢,于他而言,没有任何意义。可兰玉不一样,他总是想起兰玉说恨他,李鸣争罕见的,觉出了几分棘手。他推开门进入屋内,就见兰玉正躺在床上,屋子里暖融融的,兰玉睡得沉,脸颊压在枕上,几绺头发落在鼻尖,透着股子毫无防备的柔软,像极了他养的那只猫,睡着了,无知无觉地摊开四肢,露出软绵绵的肚皮。
玉团儿睡在床脚,已经醒了,鸳鸯眼望着李鸣争,细声细气地叫了声。
李鸣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他脱了鞋和外衣,上了床,被子里极温暖,裹着兰玉仅穿着单衣的身子。李鸣争伸手将兰玉搂入怀中,低下眼,就瞧见了兰玉脖颈上的吻痕,他顿了顿,手指解开他的衣襟,李鸣争看见了更多嫣红的,一看就是将将弄出来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