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容连忙要把东西摘下来:“对不住,我忘了。”
扶容站在他面前,微微踮起脚,同他脚尖相抵,帮他把鞭子解开。
靠得有点近。
秦骛抿了抿唇角,瞧着扶容的衣襟,嗅见扶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秦骛目光暗了暗,却道:“扶容,做得好,就是这样。把我牢牢地拴在旁边,我不乖就狠狠地拽一下鞭子,把我拽回来,打我踹我,让我听话。”
他说得有点可怕。
扶容抿了抿唇角,把马鞭摘下来:“我没有说你不听话,你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秦骛拍拍他的小臂,“转过身去,不要看里面。”
“噢。”扶容不明就里,但还是转过身去。
秦骛笑着,转身离开。
在转过身的瞬间,秦骛立即收敛了笑容,扭了扭脖子,表情变得凶狠又残暴。
秦骛原本只是一匹野狼,现在变成一匹得了疯病的野狼,只要扶容不牵着他,他就发疯。
秦骛大步上前,猛地掀开帷帐,定睛一瞧:“啧,陛下,这是要跑了?”
老皇帝趴在地上,站不起来,趁着秦骛和扶容说话,想要逃跑,只能手脚并用地往外爬。
他爬了这老半天,秦骛只用了一步,就追上他了。
秦骛站在他面前,抬起脚,踩在他的肩膀上,厉声问:“皇帝印玺在哪里?”
老皇帝惊恐不已,挣不开,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大声哀嚎:“来人!护驾!护驾!”
秦骛瞧了一眼帷帐外面,外面都是他的人,他不担心会有人进来“护驾”。
他主要是担心会吵到扶容。
秦骛确认扶容没有回头,不耐烦地转过头,稍稍压低声音,语气阴狠:“我又没杀你,又没打你,你嚎什么?”
老皇帝简直要被他气撅过去,自己都被他整成这样了,他还好意思说,没打他,没杀他?
老皇帝一口气喘不上来,只能虚弱地呼喊:“护驾……来人呐,张天师……陆天师……护驾……”
下一刻,张天师和陆天师应声而至。
老皇帝眼睛一亮,可是再下一刻,两位天师都走到了秦骛面前。
“摄政王殿下,印玺取来了。”
“前日夜里,殿下起事的时候,陛下就让我等把印玺拿过来,藏在后殿那座金神像下面,我二人方才去取出来了,东西藏得深,所以费了些功夫。”
老皇帝“嘎”地嚎了一声,猛扑上前,死命拽住张天师的衣角: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张天师双手奉上印玺,秦骛单手拎起,点了点头:“干得不错,回去领赏。”
秦骛转过身,老皇帝还想拦他,被两位天师按住了。
秦骛淡淡道:“把他的嘴堵上,扶到榻上去。”
“是。”
殿中终于安静下来,秦骛在案前坐下,从怀里拿出一卷绢帛,铺在案上。
秦骛将绢帛上的字迹确认了一遍,然后拿起印玺,盖了上去。
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