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给大夫让出位置:“快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大夫行了个礼,开始给扶容诊脉。
可是这时,扶容已经昏死过去了。
甫一探到扶容的脉象,大夫就大惊失色:“这……”
秦昭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这……”大夫紧紧地拧着眉,十分为难,“这……怎么会是濒死之人的脉象?”
秦昭一听这话,也皱了眉:“怎么可能?扶容不过是前阵子磕了脑袋,如今新肉也长出来了。他早晨从马背上摔下来了,可是这个缘故?孤晚上给他抹了药,可是药有什么不对?”
秦昭回想着扶容这阵子经受过的所有事情,吩咐人把扶容抹过的药、吃过的东西、用过的器具,全都拿了过来。
一时间,整个太子府都被惊动了。
“老大夫,东西都在这里了,您快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大夫皱着眉,把扶容用过的东西一样一样看过去,“并无不妥。”
昏迷的扶容脸色惨白,连双唇都没有了颜色。
秦昭看了他一眼,跑到外面喊了一声:“太医来了没有?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侍从才领着两个太医匆匆赶来。
“殿下……”
“免礼,孤无妨,快进去看看扶容。”
“是。”
两个资历高深的太医在榻前小板凳上坐下,拿出脉枕,给扶容诊脉。
两个人同样脸色一变。
“殿下,恕老臣愚钝,扶公子的脉象极其虚弱,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?”
“没有。”秦昭又把扶容受过的伤说了一遍。
两个太医,再加上府里的老大夫,都十分为难,根本没办法确认扶容这是怎么了。
几个人最后合计了一下,只能说:“想是近来扶公子操劳过度,小伤不断,引起大病,臣等还是先开一剂安神药,稳定一下扶公子的心绪。”
秦昭握着扶容的手,感觉到他抖得厉害,又道:“先开点止疼的药,温温吞吞的安神,有什么用?”
几个大夫对视一眼。
“还不快去?”
“是。”
秦昭头一回这样失态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会连病因都找不到?
*
与此同时,九华殿里。
秦骛也还没睡,他坐在案前,面前摆着香炉和经书。
秦骛低着头,额角青筋暴起。
他抓着香炉,目光阴鸷,盯着香炉里最后一段香料燃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