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容总还有点不放心,叮嘱秦昭:“殿下回去记得上药,伤口还有一点儿痕迹,总要全消了才好。”
秦昭颔首:“孤知道。你留在宫里,若是有事便找阿暄,昭阳殿的人也都是孤的人,你同他们说也一样,他们会来回禀孤。”
扶容点点头:“奴知道。”
除此之外,两人便没有其他话好讲。
虽然一路沉默,气氛却还是和气自在的。
和扶容与秦骛相处时的沉默不太一样。
忽然,秦昭不自觉清了清嗓子,扶容下意识快步上前,扶住秦昭的右边手臂,悄悄捏一捏。
两个人同时顿了一下,扶容抬起头,秦昭低下头,同对方对上目光。
扶容最先反应过来,收回手,小声道:“奴还以为殿下在给奴暗示呢。”
所谓暗示,便是秦昭烧伤的手臂长出来新肉,总是时不时会发痒。
秦昭在外面的时候,不大好意思在旁人面前碰伤口。扶容发现了,便同他约定好,只要秦昭清嗓子,他就假装去扶太子,帮太子捏捏,保护
一下太子殿下的颜面。
伤口不能挠,隔着衣裳捏一捏总是可以的。
他们很默契,每一次都配合得很好。
方才秦昭清嗓子了,扶容立即反应过来,上去捏他。
秦昭又清了清嗓子,左手握拳,抵在唇边,像是笑了。
扶容收回手,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忘了殿下的伤口已经好了。”
秦昭抿了抿唇角,将笑意藏好:“无妨。”
一直到了宫门前。
太子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前等着了。
扶容低头行礼:“殿下慢走。”
秦昭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,递到他面前。
扶容疑惑地抬起头:“嗯?”
秦昭温声道:“太子府的令牌,你收着。”
扶容接过令牌:“是。”
他低下头,认真看着令牌,是铜铸的一块小牌子,正面是一个“昭”字,背面则是一些花纹,扶容看不太懂。
秦昭道:“别让阿暄看见这面令牌,他若看见了,指定又要说我把你收买了。”
“是。”扶容还有些疑惑,想要确认一下,“殿下不是要收买我吗?”
秦昭失笑:“孤收买你做什么?”
扶容想了想:“嗯……让我把六殿下的事情报告殿下。”
秦昭笑出声来:“孤不是这个意思,孤是让你自己有事的时候,能来太子府找孤,你不必向孤汇报阿暄的事情。”
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扶容恍然大悟,眼睛一亮:“多谢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