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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段回川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
等两人收拾完,他跟着言亦君到隔壁准备再次重操搬家大业时,发现言亦君这厮连行李都整理好了,搁在客厅里,拎包就能走。

他把客厅里几尾珍珠鲤捞进迷你密封水箱,熟练地支使运输工人把行李搬上车,回头握了段回川的手,轻巧地笑道:“走吧,房东先生。”

段回川:“……”

到底是谁的小算盘在噼啪响?

随着最后一辆搬家车缓缓驶出小巷,这间隐于闹事的小小事务所终于结束了它的使命。

秋风卷着枯黄的败叶从干瘪的枝桠拂落,在灰蒙蒙的水泥地板投下凌乱的树影。

不过半日,静谧的小巷再次迎来几位不速之客,他们像飘零的落叶般从树梢轻轻飘落,可巷子实在过于清冷,无人注意到他们。

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,衬得他身量极高,头上戴着一顶款式怀旧的圆檐礼帽,面容冷峻,两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,石块一样坚硬。

他的手指指甲十分尖锐,仿佛不需如何用力,就能轻易划破他人的咽喉。

他身后跟着几个男人,与之相较显得体格瘦弱得多,但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和手掌上厚厚的老茧,隐隐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。

风衣男人抬头看着事务所紧闭的大门,门栓上挂着歇业搬迁的告示牌,从暗色的落地窗望进去,依稀可见一只空荡荡的鸟笼挂在玄关,里面沉寂一片,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