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各自穿着衣服。

想着昨夜两个人坦诚相对。

不止是推心置腹,还有这身体。

两人的脸颊都微微烫了下,都有点不敢去看彼此。

杨华洲穿好了衣裳站在地上。

鲍素云转过身去整理床铺,叠着被子。

看到床上正中间垫着的那一块白色的帕子。

鲍素云犯难了。

照着这一带的规矩,这块帕子,回头

得藏在枕头底下。

婆婆会过来收去的。

咋办?

就在鲍素云为难之际,穿戴整齐的杨华洲折返过来。

他拿起鲍素云的那把剪刀,往他自个的手指头上轻轻划拉了一下。

在鲍素云的低呼声中,汉子把殷红的指头血,挤落在那块白色帕子上。

落红如樱,灼痛了二人的眼。

“老五……”

鲍素云抽泣了一声。

许是昨夜流得太多,这会子心酸,可眼眶却干涩得挤不出半滴泪来。

杨华洲轻抚了一下鲍素云的:“没事了,莫哭。你是新妇,得欢欢喜喜的!”

鲍素云用力点头。

腊月初九,临近年跟了。

瓦市里,每一日都人潮涌动,熙熙攘攘。

南来北往的客商,十里八村的村民们。

都趁着这个时候带来自家出产的农副产品,各种水货山货来叫卖。

兑换成银两,给一家老小添置新衣。

置办年货,为这一年到头的忙碌,做个最大的犒劳。

“这年味儿,一的浓了啊!”

并肩走在瓦市的各条摊位前,打量着四下琳琅满目的货物。

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。

杨若晴兴奋的砸吧着道。

骆风棠点点头:“再有十来日,家家户户就要在家里忙年了。于是便趁着这十来日来做些买卖营生。”

“那是!”杨若晴道。

这里是没有被现代文明冲刷的古代。

各种传统和习俗,在这里保存着最原始的风味。

腊月十九,街上的大小店铺,就会6续关门。

庄户人家,则要忙着杀年猪,打扬尘,熬麦芽糖,送灶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