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若晴,你拿什么证明里面那人是兵不是匪?”
后面匆匆赶到的里正王洪涛也大声问。
这两日本家侄子栓子躺在县城医馆,他也一直在那守着。
刚回村,就听到这边动静赶来了。
瞅见里正来了,杨若晴抿嘴一笑。
“这是他身上的令牌!”
她抬起手,把手里染着血的黑铁令牌朝着众人晃了一圈。
“别人或许没见过,但里正伯伯世面广,肯定认得这令牌!”
她说着,把那令牌递给王洪涛。
王洪涛愣了下,接过去放在眼前细瞅着。
大家都围拢到里正身边。
“是真的不?”
众人问。
在他们眼中,里正是最见多识广的。
里正瞅了一会,又把那令牌还给了杨若晴。
“这令牌,瞅着像。”
他道:“我从前在县衙办事儿,瞅见过一对过路的兵士,他们腰上也配着这个模样的牌子!”
众人哗然。
杨若晴却暗笑。
里正爱面子,又喜欢不懂装懂,平日里糊弄糊弄这些目不识丁的小老百姓,那是绰绰有余。
可她从他这神情,却瞅出他的心虚。
他其实也并不大了解这令牌代表的啥。
不过,此时里正的话,倒是起到了震摄的作用。
杨若晴趁热打铁,对众人道:“那后面山冲是咱村的地头。官家的兵死在咱的地头,上面若追究下来咱都没好果子吃。”
“要是咱救了这兵士,咱也算是立了功,指不定还能论功行赏呢。大家说是不是?”
“胖丫说的对!”
“……”
看着村民们都跟着赞同,陈虎气得咬牙切齿。
恼怒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在杨若晴身上。
杨若晴的目光,越过众人头顶,落在陈虎身上。
一双目光,在半空中交锋。
最终,陈虎落了下风。
陈虎哼了一声,转身忿然离去!
有里正帮忙劝说,人群很快被疏散开了,杨若晴也从凳子上跳了下来。
看见院子外面,杨华忠他们正跟里正说着话。
她便拉着小雨进了屋子。
屋子里,骆风棠已经为那个人擦洗了下,换上了小雨哥哥的衣服。
“呀,先前满脸的血没看出来。这么一瞅,还是个标致小伙儿呢!”
杨若晴径直走到了床边,把脑袋凑了过去。
瞅了眼昏迷的那人,啧啧着道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