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却是他先吻上凤宁的。

是他把凤宁抱到床上的。

是他意乱情迷,按着凤宁的手腕,问他可不可以的。

凤宁实在是醉得迷糊了,灵力耗费得所剩无几,挣也挣不脱,只是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,说:“可以……”

他便再也没了顾忌。

后来青琅每想到那日,总觉得凤宁当时可能只是单纯地想问他:

“可以什么啊?”

越是这般胡思乱想着,心中便越是酸涩烦闷。

青大槐说,凤宁是石头,没有心,也从未哭过。

那晚凤宁确实是没有哭,他只是红着眼尾,声音沾染着颤意。

一遍一遍地回答他不知疲倦的询问:

“嗯,喜欢你……”

与第二天早上,那人一脸认真地向他鞠躬道歉,向他说“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,只是风寒而已”时的冷情冷血的模样,相差几万里。

青大槐都惊得呆住了,声音都磕绊起来:“……小……小石头?”

青琅从身后拿出那把幽冥长弓,递给青大槐,道:“如若曾爷爷真的觉得做出这种行径的人罪该万死的话,不如将这幽冥长弓对准我便是。”

青大槐嘴唇抖了抖,没接。

他盯着青琅的脸,盯着看了许久,才用一种有些微颤的声音说:“……青琅,你不会……不会是喜欢上凤宁了吧?”

青琅沉默了半晌。

他没有说是,也没有说不是。

他只是抬起头看向青大槐,说起了一件似乎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事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