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势越大,他的脸色越是不见血色。
好像燃起那火苗的不是体内的灵力,而是他的鲜血,他的性命。
积雪融化,冰水烘干,火势烧起的那一瞬,他转过身子朝着青琅笑。
整个世界变成了两种颜色。
雪山白与滔天火。
凤宁却站在茫茫雪之中,立于熊熊火之前,身着一身白衣,染着满身血色,静静地笑了起来。
这一瞬,这一刻,身着白衣,尽染血色凤宁上神,忽然便胜过所有颜色。
比雪还白,比火还艳。
像是裹着月光的朱砂,悄无声息落入平静的水面,激起涟漪阵阵。
“……好冷。”
凤宁像是要被冻僵了,直挺挺地朝下栽去。
青琅跪在雪地,将他抱起。
不远处的雪山顶有个木屋。
青琅抱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。
凤宁脸色惨白,呼吸间都是寒气,他竟然有闲工夫开玩笑:“青琅,你说如果我此刻吐血了,会不会吐出血红色的冰棱子来呀?”
“……闭嘴。”
青琅再次开口让他闭嘴,语气却不复往日凌厉。
青琅把凤宁放在山顶木屋的床上,默默地用法术为他驱散寒气。
可功效微乎其微,只让凤宁身上的温度回升了一点点。
“这个时候,酒神的酒应该比驱寒术管用。”
凤宁从床上爬下来,笑着拿出酒摆在桌子上。
……也只能是凤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