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璧君理智上明白,但她有那么一刹那,觉得自己的夫君冷静得可怕,他总是这样,对她万般好,可她却总是感觉不到他的心跳,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没有心,永远温柔体贴,面上带着笑,连话都不愿多说两句。

但她早已做了决定,于是她慢慢走到了连城璧的身边,连一眼都没有瞧萧十一郎,明明方才两人还愿意为对方生死相托,可偏偏呢,连城璧竟然也什么都没问,他就这样带着沈璧君直接离开了。

甚至路过谭昭的时候,还携着沈璧君一同表达了谢意,邀他往无垢山庄一叙。

谭昭只干巴巴地笑了笑,这对他来说,实在有些超纲了。

不过连城璧走了两步,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又转过身,看着形容狼狈的萧十一郎,淡淡地开口:“萧十一郎,今日你有伤在身,我不与你打,但割鹿刀一事,总该有个了断,若下次我再遇上你,绝不会袖手。”

萧十一郎没作答,原本安静伫立着的沈璧君却忍不住了:“不是的,萧十一郎屡次救我于危难,他是个好人,绝不会……”她说着,已有些哽咽。

谭昭已经走到了花满楼的身边,单身保平安,老天实不欺他。

这诡异的感觉,简直能把在场的人尴尬死,这连夫人平白生了副聪明面孔,你哭个什么劲啊。

系统:所以说你注孤生啊,瞧瞧人萧十一郎,人都要心疼死啦。

萧十一郎确实很心疼,但他明白什么样的决定对人更好,这份感情注定得不到好结果,连城璧是个好男人,能给他不能给的,也能给他可以给的,所以他绝不可能逾越,即便他的心如刀割一般。

“一码归一码,夫人不必再言。”刚刚一番撕扯,萧十一郎的伤已在隐隐作痛,他稍稍忍了忍,才继续开口,“连庄主,我与风四娘确实去夺刀,可那刀却不是真刀,真的割鹿刀我也没有见过,沈家庄亦不是我所为。”

萧十一郎是个骄傲的人,他绝不喜欢对着人解释,但为了沈璧君的一番好意,他却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