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象心下一垮,却也无可奈何。

大抵也是巧合了,袁术穿好衣服进宫问安时,刚好就在宫门口碰上了同样进宫面圣的谭昭和吕布。

“袁公先请。”

袁术假做推脱一二,他为人傲慢,但世家出身,礼仪方面绝无挑剔,私底下鄙夷是一回事,明面上却又是另一回事,至少谭昭和人一同进去,没感觉半点被慢待。

怎么说呢,这年头能当大佬的人,没一个是简单的。

天子病了,而且是真病,他原本是准备装病的,但大抵气得太过,一宿没睡,第二日便有些起不来床了。

太医诊过,说陛下乃是急火攻心,阳火不盛,须得静心、凝气,佐以方子,才能见好。刘协……一想关在牢中不日问斩的王司徒,哪里还能好了。

原本想召诸侯入长安解长安之愁,也能平衡长安内外,以图后事,却未料计划初始,便栽在了寿礼之上。他原本以为是有人动手破坏了他和王司徒的计划,可上上下下调查了个遍,却是半点蹊跷都没有。

可没有蹊跷,才是最大的蹊跷。

诸侯不可能一同来算计他,那么……刘协抬头,看着湛蓝的天空,一时竟有些浑身冰凉。

难道,当真是天要亡我大汉?

“陛下,淮南袁将军和青州刺史到了。”

刘协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,但这人,他还不得不见,只是这两人……怎的一块儿来见他,是巧合,还是约好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