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不服:“现在也不迟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王怜花的声音淡淡的,但显然他话里的意思都是真的,“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,仇恨是一样能消磨人斗志的东西,而一旦放下,人就好像失去了光明一样。当初我远遁海外,其实不过只是逃避罢了。”
谭昭没想到对方这般坦诚,甚至坦诚得这般自然。
“这些事如今想起来,都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。”王怜花的声音飘散在寒风中,“也别太沮丧,小雪是咱儿子,本座会替你好好教的,放心!”
“……更加担心了。”谭昭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,赫然是那个王怜花随手送给傅红雪那个,只见他拆开后,里头落出一块黑色的药玉,带着一股清冷的药香味,“这药玉长期佩戴,有凝神静气的效果,你知道了?”
王怜花点头。
“那……有的治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傅红雪撑着伞,一路已经逛了五家店铺了,包括玉器店,古董行,兵器店在内,都没有一样东西合他心意。他虽没有见过太多好东西,直觉里却觉得那些俗物都配不上他爹。
等走到朱雀街的街尾,抬头是一家叫做吉祥斋的店,店面不大,却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来,似是清冷的木香,又带着点其他的味道。
傅红雪抬脚走了进去,等进到里面,香气更加馥郁了,不过这样的香气,并不恼人。
柜台上已经有一个顾客了,店面小,就一个小二,他正欲离开,那顾客竟然转过来了,并且一脸欣喜地冲着他打招呼:“傅红雪,原来你当真来了京城啊!”
“……叶开?”怎么换了张脸?这年头都流行换脸吗?
叶开放下手下的东西走过来,哥俩好地架着傅红雪的肩膀:“小声点儿,你看我这脸,保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