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落下的空壳也并未凄惨地摔成一地肉泥。

等在地面的人发出极低沉的闷哼,不偏不倚伸出的双臂却很稳,冒着臂骨断裂的风险接住了它。

当然,他只是体会到了强接高空抛物的真实感受,双手毫发无损。

银发男人抱紧boss留下的躯壳,从半蹲变为站起身,他剧痛未散的左手刚从躯壳的胸口移开,胸腔里的心跳确定消失了,护主的恶狼却并未朝敌人张开獠牙,投以阴戾杀意。

他冷凝的绿瞳情绪不变,抬头仰望了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、理论上应当面目可憎的红发男人,银发忽然垂下。

只对boss一人弯曲的背脊向前,虽然只俯下了一半,却也完全诠释了他不准备出口的想法。

“……”

源先生用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,摘掉了他专门用来恐吓“自己”的反派嘴脸。

“他会变得这么扭曲心机不认人,我敢说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原因是你惯的。”

热心市民面对不是自家的家狼,底气很足,指责起来也很理直气壮:“脑子不清醒就得清醒的人来敲醒,该教训的时候就教训,一昧的纵容会惯出熊孩子。”

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
琴酒对boss同位体的态度主要停留在尊敬上,先前那一躬身是出于感谢,两个人都是boss,但这一个总归跟他认定的boss不一样,他分得也很清楚。

“我绝对是被你们碰瓷了,强加戏份不给出场费,精神损失费还要自己倒贴。”千穆从反派专属位置下来,似笑非笑地轻瞄这个阵,“就不担心我把你的boss送去受罪,然后卖掉不还了?”

“您不会。”琴酒比隔壁的g还要惜字如金一些,可多说几句以后,他和千穆走在一起,反而能像没见过面的朋友那般熟稔。

千穆又禁不住感叹:“真是的,同人不同命吗,明明在我这里非常不听话,忍无可忍立刻咬人……”

“难道不应该是您更不听话,才导致那一个我忍无可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