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面被淹成这样,今天上班很可能会迟到啊,干脆提前出门?”

风见裕也正如此担忧着,远方乌云忽然散去,暴雨停了。

焦急探病四人组乘坐藤原老师友情提供的又一辆车,终于赶到了医院。

负责开车的零在看见老师的那辆黄色兰博基尼时,眼中没来由晃神了一瞬。

被模糊化的记忆隐有解冻的迹象,他隐约觉得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辆车。

应该说,他坐过这辆车,只是当初的驾驶位上坐着的不是他,而是另一个人……一个他不熟,却也不陌生的人。

那时他的心情似乎颇为古怪,主要是警惕、防备、怀疑,意料之外的惊异随后才生,诞生的根源是,这个人问了他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。

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,问题的内容自然也清空无存,残留的依稀印象,大抵只有最后时刻,那人红得妖艳的唇勾起,自嘲般地笑得破碎,说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来问他,从他口中得到的答案根本无关紧要,她——她已经软弱到需要从旁人那里说服自己是对的,才能下定决心。

这个人打算做什么?要寻找什么对错?

这些都是零不明白,也无从知晓后续的,关于这件事的大致脉络,都被强制性遗忘了。

此时的他接过“藤原老师”递来的车钥匙,在争分夺秒的紧张时分又很没道理地停下来,保持拉开车门的姿势,皱眉看向停在原地,竟不打算跟着上车的老师:“老师,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