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有着相同面貌的男人身着深黑色正装,左胸袋外掉出了纯金怀表的长链,同为黑色的皮鞋一尘不染,仿佛从未踏入过泥泞。

他明艳的红发打理得整齐,因总是带笑的面容在此刻冷若冰霜,一身黑色显得庄重肃然,与颓然靠墙而坐的至亲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如果换一个更凄冷的场景,再在胸前点缀上纯白的胸花,那么,他就像特意前来参加一场葬礼的客人,而他愚蠢又天真的弟弟,就是他要哀悼的亡灵。

男人定定地看了源千穆半晌,似是要将这血染成花海的一幕深深记住。

随后,他错开视线,取出随身带着的古旧怀表。

——咔!

明显过于大声的脆响过后,男人按开表盖,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一眼扫过实时转动的针摆。

确认完了时间,他抬首,重新看向源千穆。

“六点,十三分,四十七秒。”男人轻声道,“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时间。”

抓住怀表的右手五指随即松开,表盖出现裂纹的怀表顿时坠落而下,砸在布满灰尘与些许血点的水泥地面。

又一道响亮的咔噔声后,怀表向旁滚落,最短的针摆受力断裂,剩下的时针和分针永远停在了当下的时间。

男人的身形缓慢俯下,单膝抵上污浊的地上,作为回报,他也离将要闭眼的弟弟更近。

他伸出了丢弃怀表的右手。

此时才上楼的贝尔摩德远望到这一幕,顿时目眦尽裂,失去理智地想要拔枪。

“你想死就继续。”脸色难看的g阻止了她,“boss不会伤害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