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生来就没有父母——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不如没有,同样在组织的控制下,在极端压抑的环境中长大,能依靠的只有自己……不,很多时候靠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,他们的人生,在很久前就被人擅自决定好了。

源千穆不知道宫野志保是否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,又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如果能选,他一点也不想在自己被挤压得无法喘息的同时,还要再捎上一个小孩子。

没有犹豫多久,源千穆还是把宫野志保认领了下来。

他做了她的新监护人,甚至在约好搬家的日子,亲自开车去接她。

想法改得这么快的原因——

……是什么?

源千穆又忘记了。

他忘得无声无息,连模糊的印象也留不下,乃至于自己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,一些零碎的记忆就从脑中抹除。

他顺利地把宫野志保接到已经布置好的新居,女孩儿到了家便因为受凉感冒,躺在床上昏睡了大半天,他没有多少照顾人的经验,所幸会照搬记忆有样学样。

给沉沉熟睡的小女孩盖好被子,源千穆轻脚下楼,在厨房找了找材料,临时起意,打算给未来的助手熬一碗冰糖雪梨汤。

冰糖雪梨汤,是个奇怪的菜式,比起常见的炖汤,更像是把果肉融烂的甜品?

源千穆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,可能是过去跟着诸伏景光学做饭时,无意间扫到了某本冷门的菜谱,顺便就记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