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空白对库拉索来说无比陌生。

从她有记忆起,无止境的训练和任务便将她的每一天填满,即使是ru大人受到那位先生的厌弃,被迫远离权力中心的十二年间,留在组织的她被排挤到边缘,可最基本的灭口杀人、窃取情报的任务永远少不了。

她还是被命令去做什么就做什么,并没有时间去想,如果有一天得到了自由,自己会去做什么。

自由——没有明确规定要做什么的这段时间,算是“自由”的吗?

库拉索有些迷茫。

她快步走了十几分钟,将看着就烦的警视厅大楼远远甩在身后,而后步伐不经意地慢了下来,可能是因为心事重重。

突然天降的这几位大人,果然有些许奇怪之处。

库拉索打破了不能擅自揣测高层的禁忌,心想,他们跟她过去见过的大人物都不一样,和ru大人相比也是天差地别,最突兀的区别便是,ru大人绝不会关心奉命下车的她带没带钱包。

当然,由于她不知道这四个人是披着狼皮的警犬,关系户光环又太闪亮,换人会当即暴露的疑点依旧只停留在“奇怪”的层面,最后得出大人们虽然气度不凡,但似乎相处起来并不压抑的结论。

在ru大人手下做事,库拉索时不时会有一种胸口沉闷的感觉,像是喘不过气的钝痛,却不知道为什么。

她继续往前走。

最近的安全屋就在前方不远处,但路上经过了一个公园,库拉索顿了顿,忽然想着现在不需要着急行动,脚步不自觉动了,走进公园,找了一张无人的长椅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