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竟然没有。

把自己往平凡低调上面收拾,甚至不惜安上两颗丑陋龅牙的寿司师傅手心有些泛凉,他扯过挂在一旁的干毛巾,象征性地擦了擦手,以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
目光跟随那四人在精心布置的专座落座,ru将他们大摇大摆的步伐、六亲不认的傲慢气场、从坐垫的松软度挑剔到碗碟的花纹等等反应尽收眼底,他压下心头的怀疑,毛巾胡乱擦过脖子和脸,总算擦到了冷冰冰的汗。

那一位没有跟他开玩笑,这四个人,就是他派来警告自己的刀子。

也对,那一位怎么可能有闲心跟他开玩笑。

ru是在一个小时前接到贝尔摩德代为转达的的通知,那一位要求他接待一行特殊的客人,如何接待他可自行发挥,前提是务必要让客人满意。

客人的身份没有提及,ru只能自行揣测。

对于一个犯过大错,多年后才得以翻身的下属来说,他绝对不敢妄自测试自己在boss心中的地位,是以必须谨言慎行——至少在最开始的这段时间要尤其谨慎。

突然而至的“客人”,他理所应当地理解为boss不信任他而派来的监督者。

ru那时就将不满埋在心里。

之前boss甩给他的白兰地、波本和一个不知底细的新人,还算是可信的助力,而新来的这群人,便是堂而皇之插进来的刺——ru没敢做大动作,可他要收拢权力,暗地里的小动作还是做了不少,那位先生显然知道这一点,所以才有了这番动作。

ru不打算得罪他们,但又不会把他们捧上天,这种人应当适当打压收服,既能向boss表忠心,又能得到好用的工具,解现下的燃眉之急。

ru并不觉得那一位会介意。

boss派来的眼线地位不可能高到贝尔摩德和曾经的g那般的地步,那么也不过是工具而已,他要的只是有不听管教前科的下属表露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