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全没扑腾起来,就异常顺畅地接受了格兰多纳的“统治”,一次也没有触犯红线。
“戒了烟,多喝水,多吃水果蔬菜,饭后没事儿蹦一蹦,真不错。”
黑发男人面朝阳光明媚的大院,浑身笼罩着清心寡欲的光环,远望的双眼满是虚无,甚至恍惚着跟厌恶的卧底搭了一句话:“我照了照镜子,觉得我的气色好了很多,这周的spa好像可以省了,你觉得呢?”
波本其实是不想搭理他的。
被烦到忍不住想砸了手机,他才冷冷道:“白痴,你只戒了一天的烟。”
白兰地斜眼过来,阴戾瞬间取代了人工形成的淡然:“再叫?”
“呵,也不知道谁是谁养的狗。”
“我是那位先生养的狗关你屁事?!”
“不关我事,你随便叫。”
“波·本——你他妈!”
小组“磨合”的第二天,波本和白兰地毫不意外地掐了起来。
他们掐他们的,千穆泡了一杯花茶,舒舒坦坦地独占了最松软的那张沙发,屋内不开灯也明亮,他看着书,淡淡花香在口中晕开,岁月静好。
——直到三人的手机齐齐震动。
“?”
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同时收手,不再多看对方一眼,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刚收到的消息上。
会在这时发送过来的信息,只有组织……ru下达的新命令。
千穆把茶杯就近放下,拿起手机,点开浮现在信息栏上方的邮件图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