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他妈的误会。”白兰地恶狠狠,波本隔着一面墙对他得意炫耀自己就是卧底,这特么还能当做幻听?

不出意外的话,他此时该说格兰多纳你懂个屁闪一边去,今天他和卧底中间必须死卧底,同归于尽也无所谓,反正波本必须死。

然而——

白兰地放完了狠话,烦躁地抓了几把已经乱了的黑发,竟忍气吞声,除了站起来随手拍了拍灰外,没做任何多余动作。

“赶紧去停你的车!”他居然一眼没看波本,好似真的对来自头顶的压力有所忌惮,想杀人也不敢乱来,只能把被拆台的怒火全轰到倒霉的新人身上,“什么垃圾品位,碍眼得很,知不知道什么是你该开的车?还有,秘密见面搞这么高调,你是不是脑子有坑?看我开车了么?”

“好的,这次任务之后我就换成保时捷,向g大人和前辈你看齐。很抱歉,下次我不会自己开车了,打车再接步行。”

“啧,去去去。”白兰地想到了自己在长野报废的古董保时捷,心疼又悻悻,立马不耐烦地把格兰多纳打发走。

格兰多纳把车开进车库了,别墅外,就剩方才眼睛不眨拔枪对峙的两个男人。

冰冷的视线再度对上,他们此刻都没动。

白兰地看见了波本不掩古怪的眼神,长了张嫩脸的老鼠把忌惮和警告明摆出来,稍纵即逝的怒意与强忍下来的杀机也藏不了,全被白兰地眼尖地捕获。

“呵呵。”白兰地满心嘲讽,波本以为他现在还能喘着气耀武扬威,是因为自己屈从了ru的命令,不敢对他下手吗?

那他想多了,ru算个屁。

白兰地这个人的确比较神奇。

他不怕死,也不介意被崇敬的大人当做工具抛弃,唯独对卧底的厌恶深入灵魂,他只要还没死透,就绝不能坐视g大人被狡诈的老鼠们蒙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