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就能饮尽的分量,他就像品鉴得来不易的珍贵美酒般细致品味——甚至那些尘封无数年的佳酿还得不到这个待遇。
低度数的果酒,对习惯了烈酒且海量的男人而言,怎么喝都不可能醉,寡淡与果汁无异。
但g刚一入口,便品出了这酒的奇特之处。
初时的口感并不刺激,像裹挟了刚成型就倏然转晴的暴风骤雨,还将紧接天际便被打碎的巨浪压缩进来,安静却压抑,等到余韵扩散,昂烈才会在喉口深处爆发开。
更像是一杯烈酒,有着发酵数年才能浸透的醇厚,意外地合他口味。
g随即想到的是,梅酒不可能有如此特别的滋味。
普通的梅酒更不可能保存多年仍不变质。
他看向红发男人,微微紧缩的绿瞳似想重新看透对方。
可很遗憾,直到如今,他依然无法看不透。
“我自己琢磨的独门配方,怎么样,还喜欢吧。”笑着说完,千穆丝毫不提这酒是什么时候酿的,又是怀着什么心情放到了今天才取出。
哗啦啦。
他稍微坐近了点,空了的酒杯随意放在池边,微淡的目光和指尖略过征询意见的过程,同时落在银发男人上身未被长发遮住的部分。
平时被风衣遮得密不透风,直到此刻才知道,他们俩真是半斤八两,g的身上也是疤痕累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