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剩半年时间了,如果半年内不能…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“半年……!!!”

很好,工具人们悲痛地燃烧了起来,一脚踹翻大敞开的简单模式,争先恐后扎进门堵死的困难模式中,势要半个月捣毁酒厂,将酒厂boss捆上电椅。

“唔,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,后遗症是气血不稳,眼前发黑,浑身失力,好像……得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做,看谁在眼前倒倒霉,才能舒适一点啊。”

“零——”

四人瞬间推出默认人选。

当事人也无比自觉地站出来:“我——”

“不。”

千穆打断。

他坐在柔软沙发的最中央,腰后垫着伊达航塞好的靠枕,腿上盖着诸伏景光飞速取来的毛毯,降谷零做好的三明治摆在身前,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眼露急虑的笨蛋嘘寒问暖。

明明四肢健全,中气十足,毁灭世界只在一念间,却被无微不至的照顾擅自加上一层灰暗滤镜,薄光打在他红润的脸上,硬生生给他打白了几层,好似他就是一个故作坚强的病人。

滤镜厚如城墙,摘不下来,他也不打算摘了。

“我要看你们一起倒霉。”千穆亲切地说。

“呃,好直白……”

“同意了?不同意也没什么,我无所谓的,只是会有点难受罢了……”

“同意!同意同意!”

“好的,真不错。”

千穆也不是什么魔鬼,身为正经人的他,不会特意去找某些恶俗还辣眼睛的乐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