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穆反倒从这个笨蛋不禁暗沉的眸中,找到了至今还死抓着不肯丢下的焦虑。

他不弄清楚自己最关心的事情,就永远不会安心去做梦。

麻烦。忙活半晌的boss内心轻叹,幸运的前主角真的很麻烦,要让这家伙快快乐乐做一场梦,就是不容易。

耗费了他们的七年,他的不知道多少年,还要再耽误半天。

罢了,他也不是不知道,降谷零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。

“代价早就付完了,此时此刻,你眼里看到的所有……”

千穆从近到远,从诸伏景光的头顶拍到松田阵平的卷毛,又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新人和争着当司仪的萩原研二:“喏,就是这些。”

“都是我赢回来的。”

“从原本血脉相融、难以违抗的庞然大物手中,顺利夺走的战利品。”

迎着所有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目光,他弯弯眼眉:“你们就是我胜利的象征,都高兴一点,自在一点。嗯,我也很高兴,所以,在我容忍的范围内,再放肆一点也可以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看出来你确实很高兴了,因为看了不少笑话是吧。”降谷零不自然地低声。

“确实,很有意思,让我再看一场就把你的债抹了,还不再哭一个?”

“……想得挺美!”

“哭、哭一场就能抵债吗?那我……不行我要脚踏实地……可是、一个亿……要不然还是……不行不行不行呃唔!”

“景你在挣扎什么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