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阵平终于发现,自己似乎真把礼花放歪了,高度稍微低了亿点点,炸出来的彩纸大半落到地上,缓缓飘下的那小半……这不是全粘零脸上了么。

纸条遇水掉不下来,将金发男人的俊脸物理意义上变得五彩斑斓,自觉不妙的卷毛警官眉头跳了跳,趁零还没回神,紧急上手指头抠。

前拆弹专家的手速够快,眨眼就把自己祸害的部分清理完了,奈何刚干净了一秒,又有彩纸从零头顶往下滑,滑到脸上立刻停滞不动。

松田阵平不满:“喂景!你自己弄的,自己收拾!”

诸伏景光震惊且无辜:“什么还要收拾?别说,这么瞧着还挺好看的,看零多高兴啊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总算从天堂回到人间的降谷零:“……???”

“你们——在搞什么?!”

他一把拍掉满头的彩纸,抬手用袖子重重一抹眼睛,光看这汹汹的架势还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,谁想嗓音还带着哽咽沙哑,被袖子抹过的灰紫色眼睛没水渍了,却比之前还红得厉害,一下气势全无。

关于这个问题,先到的伴郎们答得干脆:“给你的惊喜啊。哦对,千穆策划的。”

降谷零用他盗版的红眼睛瞪向红发男人,喉咙哽塞一时说不出话,但他摆明了必须要个解释——这个故意不提前给他透底的家伙已经背过身尽情大笑了!

“对,我给你策划的惊喜。”千穆转身,在笨蛋九分感动再有一分指控的激动目光中神色温雅,仿佛上一秒笑得停不下来的人可以是任何人,反正不会是他,“就像景说的那样,你不觉得你整天熬夜,时不时通宵,想东想西强行焦虑,压力大得快升天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