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本——还是换个名字吧,降谷零,从始至终就不是被捏住把柄就会乖乖听话的人,比起担忧自己的安危,他绝不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,宁死也要从“那位先生”身上扒下带血的肉。

难缠还打不死的恶犬。

他对自己的难缠之处心知肚明,不仅肆无忌惮地对她呲露凶牙,还敢于对那一位也放肆。

遇上这家伙,贝尔摩德的心情只能在美好和糟糕之间反复横跳。

刚得到的心灵慰藉效果清空,女人面不改色地抬起一只手。

“砰!”

过道间的两人还未动,两旁包厢安静了一瞬,里面的人忽然开始拼命敲门,焦急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。

他们自然得不到回答。

“我的个人理解是,只要你还有耳朵能听,有嘴能说话,以活着的状态抵达那一位门前就行了。”贝尔摩德笑意盈盈,“就算少一只眼睛,缺一条胳膊,腿骨折断,只能滚在地上匍匐前行也无所谓哦。”

“十分感谢,我已经深刻领悟到你的提醒了,不过,要是我的模样实在不堪入目,碍了那位先生的眼也不好吧。”

降谷零说。

那颗子弹擦着他鬓角飞过,将侧脸划出一道伤口,耳垂也被刮破一点,无声往下滴血,但留下的血痕不止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