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不急于一时的索命厉鬼,正在缓慢斟酌,要从这个恶心臃肿的人形的何处下手才算残酷。

赤井秀一不为所动,随便对方用眼神把他凌迟,反正行动上想也做不到。

g一露面他就确定了,许是因为与千穆的交易,“那位先生”不打算立即处死他们这些玩具,将散漫轻视的态度贯彻到底,至少还要再留他们挣扎一阵。

而凭g不带武器这一点,也能证明,g显然无比忠于那位先生,将他的命令高置于自己的意志之上。

赤井秀一最清楚不过,g有多想把自己千刀万剐。

能让这样一头肆无忌惮的恶狼同意暂时“放过”他,如今还能忍住恶心与杀意与他对峙,那一位的能量,亦或者,在组织内的真正地位,可见一斑。

赤井秀一上来就开口挑衅,倒不是自以为安然,想要激怒g,逼他宁肯违背命令也要干掉自己——他身上的枪在着陆时被撞掉了,现在赤手空拳站在这里,得寸进尺是在找死。

他还等着阖家大团圆,命留着最好。

所以,开头只是铺垫,真正目的,是为了借机试探一件事。

“冒一次险不亏,这次解开了我三年来的最大困惑。”黑发男人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。

g冷若冰霜,光是想着boss的健康状况压制血腥杀意,就用尽了他身为 killer全部的自制力,此时并不想听最该死的关系户废话。

奈何老鼠攒足劲头要在油锅里跳舞,自言自语了半天,突然在他往前跨出一步时,来了一句:

“g,三年前的那一夜,你不惜代价疯狂追杀我,实际上是因为他。”

“阿方索·克托尔。”

一个名字使g停下脚步。

“glendronach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