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又受摧残,萩原研二奄奄一息地扑腾了两下:“景……你……为什……”

“别问了,就当做我背着你们成长了吧。”诸伏景光对血泪交织的过去避而不谈。

这辈子的晕车都在那一夜晕完了的他毫不受影响,紧急确认完在现场的友人和编外盟友大体无恙,他才安心将差点失去战斗力的阵平和班长从厕所扛回来。

大家或多或少都挂着debuff,只有诸伏景光状态最佳,逻辑最清晰,想到了这次行动如果失败的结果,他的心不禁沉入海底。

如今的情况对他们尤其不利。

拼凑起来的交通工具受损严重,偏离了铁轨太远,无法再依样画葫芦重新驶动。

万幸的是人没事,三人均只受了一点小伤,不幸的是人虽然都没事,但他们折腾这么半天全是白忙活,在成功将近之时,被g冷酷地打回了原点。

银发男人最后单方面宣告胜利时,那轻蔑厌恶的、仿佛在说垃圾识趣就有多远死多远的表情,深深扎进了每个人的眼底。

g完全可以杀了他们,却没有这么做。

被深恶痛绝的敌人以戏弄的方式放过一命,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。

对其中的两人,更是烧在灵魂深处的屈辱。

因为对于他们而言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
降谷零单手抓住弯曲变形的门框,跨离车厢时不明显地用力,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残破的血掌印。

他的左臂被刮出了一道略深的伤口,却只扯下袖子粗略包了包,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住,浸透衣袖,从前臂流到了掌心,顺着指尖往下滴。

疼痛应当很明显,金发男人却浑然不觉,用没流血的那只手抓起手机:“阿古博士,这节车厢还有没有办法动起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