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boss,请给我你的左手。”
千穆就像放弃跟他们硬撑了般,很是顺从地抬起左臂——下一刻就证明了,任性的boss即使被扣住死穴,只能无奈配合,过程中也不会完全听话。
被手套包裹的那只手越过了银发男人悬停的手掌,在其屈身垂首之时,拿起了和他一起垂下的黑色礼帽。
“差点掉下来了,要小心哦。”千穆顺手把g的帽子放到身边,转首对男人微笑。
g神色如常表示感谢,对这不知是否算拖延时间的打岔不予以评价。
boss的左手最终还是会被他单手握住。
手套一拉,就无声落到了地上。
落地是他的失误,正常情况下g会立刻请罪,然后弯腰将手套捡起来,若是踩到千分之一的可能,他的反应慢了一点,贝尔摩德也会不满地伸手。
事实却是,应当有所动作的这两人同时顿住,房间内顿时落针可闻。
充足的暖气竟也驱赶不走周身骤生的寒意。
贝尔摩德原本还对g的得寸进尺意见颇大,光是径直上手的无礼就让她看不顺眼了,这个双手几乎只用来杀人的男人就算有点勉强过得去的细心,真的能做好重要性无可比拟的确认工作?别把难闻的血腥味染到讨厌血味的千穆身上去。
她满心烦躁,觉得就应该让自己来。
然而,看清千穆手套下的全貌后,贝尔摩德在被扼住脖颈般的窒息中痛苦地醒悟了,做这件事的只能是g,她……根本不行。
仿若一丝一缕的血肉皆被冻透,她能清晰感觉到心脏正一层层结霜,犹如活着坠入死亡的全过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