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透窗进来的光似乎格外地亮。

艰难睁开眼后,白兰地险些以为自己烧出了幻觉。

一觉醒来,他被埋了。

人被捆成粽子,扔进了基地附近现选现挖的坑里,两个比他低一个级别,但平时经常一起喝酒的同事人手一把铁锹,正一丝不苟往坑里填土,此时土已经埋过了脖子。

只剩一颗脑袋露出来的白兰地:“?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干什么了?”他很认真地问,面上有疑惑不解,就是没有正常人遇到这事儿该有的惊恐。

两个同事手里填土的动作没停,却是神色诡异地对视一眼,再看白兰地,就像在看一个匪夷所思的生物:“你干了什么惹怒了g大人,你自己不知道?”

“g大人的命令?原来如此。”白兰地冷静道,“我觉得我没有犯错,但g大人这么下令,就说明我肯定犯了错,只是太愚钝没能意识到。所以我干什么了?赶紧的别废话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同事一号无语片刻,好心解释:“我们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,接到的命令只有……嗯,就是你现在体会到的内容。”

那位大人的命令向来言简意赅,意思只有一个:

——把白兰地就地埋了。

——现在,立刻,尽快,能有多快就埋多快,埋完连坑一起轰成灰,确保这个白痴没法再多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气,日后绝不可能在地面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出现。

太……太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