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的人就算不开口也不动,仍能用各种方式刷着存在感。

——不断喷洒在耳后的呼吸。

——隔着衣物和一层血肉传递过来的胸膛的震动。

他看不到那艳丽得宛如某人独有的红发红眼,看不到与某人近乎毫无区别的脸,还是会被这些【活着的证明】扰乱心绪。

呼吸,心跳,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就不会消失。

烦得降谷零想把江崎源就地扔了。

很好,还没扔,就又多了一个声音。

“降谷警官,你看到刚刚那个了吗?”

“闭嘴。”

“没记错的话,你有五个‘把柄’在我手里,麻烦对我客气一点哦 。”

“……看·到·了,你想说什么?”

“啊,就这样?我想知道你的看法,不应该这么平淡才对吧。”

“装神弄鬼的把戏。”降谷警官斩钉截铁,完全找不到动摇。

没错,即使一路走来,他们或听或看,撞上了无数用科学解释不了的离谱事件——譬如人影变动物,室内飘飞雪,物体离地平行线漂移……

降谷警官的世界观依然坚固。

拜想象力丰富、动手能力极强的犯人们所赐,本世界的警官们见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作案手法,往灵异玄幻上靠的只多不少,一番折腾下来,不科学也能科学,还是不能科学那就柯学。

如此坚不可摧的三观,真是……让费心筹划了一番的幕后黑手惊叹。

“我很想知道,警官你的头真的是铁打的吗?”

千穆屈指,往眼前这颗金色的脑袋上狠敲一记,可惜没敲出响。

降谷零差点被敲得往前栽:“……江崎源,你有病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