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阵平也道:“景,你不会像那家伙一样,我们脆弱到连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接受不了吧,先声明,你要这么想,我会揍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诸伏景光认可了。本来他也不是不想说,而是……说出来,对听者是折磨。

这份苦痛,比“一个月”残忍了太多,却无法躲避。

“直到不久前,我都以为千穆是卧底,是公安部派出的卧底。然而,事实上……他在认识我们之前,就是黑衣组织的人了。”

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同时愣住。

“什么叫……认识我们之前?”

“喂、你在说什么啊景,那家伙是恐怖组织的成员?恐怖组织的成员读警校?怎么可能——他不是高层那些老头子知根知底的豪门大少爷吗!”

两人的反应跟诸伏景光预料的相同。

他可以在这里停一停,给他们消化的时间,可他没有这么做,只短暂停下,便一鼓作气说完,他怕自己顿住后就说不下去。

去掉不能外泄的机密,再略过一些繁杂的细节,剩下的内容,就像一条条“某年大致什么时间,发生了什么事”的粗糙概括。

诸伏景光告诉了他们,源千穆把自己“卧底”成了叛徒,在组织的重压下日渐憔悴,最后被逼上了摩天轮,变成了组织的人体实验材料,和一个活着却已经死了的人。

直至今日,“江崎源”仍无法找回自己的名字,他的笑容和看似正常的身体是假的,躺在破旧木屋里的虚弱,藏在手套下的裂痕,才是最真实的证明。

尾音落下了良久,迟迟无人开口,静得能听清落针的轻响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