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柄小刀还未扎进反复不停诈尸的男人的喉咙。
目光扫到白兰地的不远处,中间偏左侧路旁的位置,spider的视线蓦然一滞,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,他还下意识多看了两眼。
结论是没看错。
周围皆在疯癫舞动,有两个人格格不入地尬站在那儿,仿若不知道该干什么般,就是不敢动。
spider:“?”
习惯了被嘣死再复活的白兰地抽空往旁一看:“glendronach你在干——居然有两个!你特么还会分裂?”
“…………”
诸伏景光对远方的兄长与友人们喃喃,抱歉啊,大家,还是要先走一步了。
嗯,对,没开玩笑,这次真的、真的没救了,吧。
他内心的恐惧会是什么?
他不能确定。
但可以确定的是,其他人的恐惧牵来的幻觉,都是自己本人出场。
源景,从拿起狙击枪那时倒霉到现在的可怜代打,不用等跳河或是下车掀开雨披暴露真容,他现在就要被幻觉公开处刑。
代打默默等待着自己慢半拍的“恐惧”出现。
结果他一直等到白兰地死去活来第六次。
就这样突兀,身穿白风衣的红发友人出现在面前,静静与他对视。
诸伏景光愣住了。
他用了一秒来呆滞,出现的“恐惧”为什么是千穆?随后的注意力,都不受控地全放在眼前的友人身上。
这个“千穆”,不像几个小时前才与他分开的男人,似乎,更接近……对方三年以前的状态。
脸色与唇色苍白脆弱,浑身覆盖着一层病态的颓靡,消瘦的身形像被削掉了原本锋锐的棱角,碰他只能捏到骨,身上最明艳的颜色也变得黯淡,只有压不垮的脊背永远挺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