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白兰地稍微顿了顿。

fbi卧底的前车之鉴太过惨烈,虽说格兰多纳给他的感觉不像卧底,白兰地还是额外多留了一点心眼,收回目光,暂时把笑得真诚的新人晾在一边,他要先用干部权限进资料库,调出新人的档案看一眼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看完了。

来历清晰,没什么问题。

略微有点特别的是,这个新人以前居然是研究员,在研究所的经历近乎空白,近期才加入了一行由研究组转行动组,拿到代号的记录。

曾经是研究员,那他手上没茧子勉强说得过去了,鬼知道那些研究员成天把自己关屋里不见光,都在鼓捣什么。

白兰地并不想知道研究员变狙击手的原因,他半点挖掘格兰多纳过去的念头都没有,确认人可以用就够了,红发男人在研究所的资历他不认,在他这里只有新人狙击手格兰多纳,是新人就要老实听他指挥。

那么,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问题。

就结果而言不算大事,可在形式上,乃重中之重。

“新人,你还是不太懂规矩。”

白兰地站起,顺手把丢在吧台上的枪抓起,上了膛的漆黑枪口好似随意地敲在了红发男人胸前,枪管压住了一块纯白不染尘的丝滑布料。

“唔……能否请您指教?”胆量很大的新人疑惑地垂眸,似是不解他刚刚还好好的,此刻为何要爆发出露骨的恶意。

“外面可不是好宝宝待的研究所,别把你不禁脏的白大褂穿出来。”

白兰地笑了笑,语气和蔼,动作却与“和蔼”毫不沾边。

他唯一能动的右手一动,枪口滑到男人白风衣的右侧翻领之下,把翻领往旁挑开,风衣下的毛衣顿时敞露得更多,让酒吧内仅比室外稍暖的冷空气一下侵袭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