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
千穆礼节性就近欣赏了一眼友人的手板心。

诸伏景光不愧是个优秀的狙击手,指间的枪茧很厚,却不影响美观。他的手型平而修长,能看见纹路脉络的掌肉坚实有力,指骨关节的轮廓十分鲜明,除了握枪,他也很适合弹琴。

——嗯,挺好看的,所以呢?

诸伏景光眉头紧锁,对果然毫无默契的他们俩有些绝望,终于忍不住强调性地晃了晃手。

千穆:“你真的很麻烦啊。”

话是这么说,他还是把右手抬起,只不过尚未按到诸伏景光掌心,就被诸伏景光抢先抓住了。

动作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把持不住激动,用力地相互握手,但到他们这儿,却只有诸伏景光在使劲儿。

千穆的手掌看起来纤长白净,完全没有锻炼过的痕迹,然而……他居然捏不太动,仿佛白瓷似的血肉下埋的是钢铁做的筋骨,仅凭人力是不可能折断的。

诸伏警官刚捏一下就感觉情况不妙。

可是,为了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实施,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努力,对,不动声色——

“……”

“想玩掰手腕的话,好像不是这种掰法?”

可能是他委婉的言辞还不够委婉,诸伏警官脸都憋红了,还没达到自己的预期效果,再被刺激那还得了。

他一脸恼火地——其实是自暴自弃地道:“没跟你掰手腕,我是要你深刻地感受感受,你愤怒的联络员的力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