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声无息地走近,驻足。

室外天然的光线未能穿过打开的纸门,照进略暗的卧室中来。

来自冷酷无情黑恶势力的暗影,再度将悲惨无助的诸伏警官覆盖。

这道穷凶极恶的扭曲暗影短暂停顿了一会儿,忽然俯身,同时伸出了手,状似要把这个擅自藏起自己风衣的家伙敲起来。

“……唔……千……”

凄凄惨惨晕倒中的笨蛋恰到好处地哼唧了一声,男人即将碰到他的指尖悬滞在半空,但最后还是落下。

他把脸朝下趴伏的诸伏景光翻了个面,莫名有点像在给咸鱼翻身。

咸鱼被“砰咚”的第二下,没醒。

红发男人先前敲晕他的那一下,显然没有这么强大持久的威力,还是要从咸鱼自己身上找原因。

“……”

男人不知何时半蹲下来,就在地上的人的身侧,垂首盯着下方昏迷中也皱起眉的笨蛋。

他的双眼并未因这过于沉浸的注视而染上温度,因为连着眼底的心还是空洞,所作所为只是因为“要这么做”,自我行动的躯壳并不会思考“为什么要这么做”。

视线最先扫过的还是那些要害。

——脆弱的眉心,脆弱的太阳穴,脆弱的咽喉,有皮层与骨骼包裹,却依然脆弱的心脏所在……

目光所及,均【脆弱】得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