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烦躁点好啊,我还以为这家伙已经不会暴躁了呢,现在这模样,总比那个笑眯眯的奇怪墨镜男看着顺眼。嗯,有点回到七年前那感觉了,还挺怀念的。”
诸伏景光的内心是欣慰的,感慨万千时顺带想起来,千穆那副被绑架了都挂记在心不能丢的宝贝墨镜呢?
不应该啊,他逃跑时到底有多匆忙,竟然连墨镜都忘了……真是奇怪。
而真相却是,千穆的墨镜,此时还在某个失去珍惜了三年的礼物心灰意冷的卷毛那里。
把不符合自己审美的褐色墨镜戴起又摘,最后干脆夹在领口上挂着,勉强高兴了一点的卷毛正和他断了腿的发小打着游戏,等待下一个被猫薅回家的贤惠友人给他们做饭,研二做的饭只能说能吃,天天外卖真的吃腻了。
贤惠的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提前预定,不久后就会再度懵逼地成为带薪休假家里蹲。
“或许撑不过这一次了。”
自语完,他停在门前深吸气,最后便像是英勇赴死般猛地拉开纸门。
嗯?
诸伏景光冷不丁愣住。
视野范围内,只有一个铺得端端正正看上去分外暖和的被窝,被窝是空的,被他盖了几层被子捂住的友人宛如凭空蒸发,竟突然消失不见。
他的第一反应就偏离了真相八百里远。
因为千穆就算已经恢复到一拳一个诸伏景光的程度,也坚决保持着不喊他他绝对不会动的休眠状态,诸伏景光根本没往人自己跑了上面想。
他想到的是敌人来袭,马戏团还是什么动物园组织?总之是那一波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找来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把他只想睡觉的朋友给抗走了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