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转,外表成熟了不少的黑发警官跌坐在地,防护服还没完全脱掉。

他露出来的脸写满错愕与僵硬,眼里又多出了不像松田阵平这个人会产生的惶恐,好似死亡的阴影从高处飘落,没有罩住他,却泯灭了目光所及的光芒。

【“源、克托尔!你疯了吗!拆弹是我的事,你上去看风景?!”

“拆弹,我也会啊,还是你教的。”

“快点剪断线!”

“不行呢……第二个炸弹的位置,要在倒计时最后三秒才给出提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会等到最后。”

……

“阿方索·克托尔”,亦或者源千穆,在踉跄过后,摔回了随吊舱摇晃的座椅。

男人的身上,从来没有同时多出这么多的颜色。

凌乱的红发,空洞的赤瞳,咳出来的血略带黑色,些许残留在嘴角,更多的殷红不仅涂抹到他似是向中凹陷的细颈间,还将白色风衣也洒上点点斑驳,画面红艳得触目惊心。

男人仿若晃眼就消瘦得不堪直视的身躯,成了苦苦盛放颜色的脆弱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