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略毫无根据的直觉,把对方当做可疑的陌生人才是正确做法,松田阵平并未纠结太久。

对方一行人应该不是单纯冲着他来的,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。

但对方显然“认识”他,还有心与他产生一点交集。

那么,他不能放任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指间滑走。

“听先生你的口气,你也是,我那位家属的熟人吧。”松田阵平说。

“很久没碰到能一起聊到他的人了,介意跟我说说你们的往事么?只是他自己的一些往事也没问题,我什么都想听,什么都——可以听。”

“啊呀,说说往事倒没什么问题,不过……你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?”

“可以有,也可能是我想多了。你们三个,可是一点也不像平易近人,会和路人说这么多的好人啊。”

“……”对方轻顿了几秒。

“小哥你,不出意料地很有勇气呢。”

即使从面容不清的男人喉间滑出的口吻格外温和,但他的声线本就是略显刺耳的磨砂质地,再如何平顺,其间仍夹带着扎人的尖刺。

“也还……”

“让我看看你的脸。”

打断了松田阵平,命令般的话音刚落下,冷酷的强光立即照上松田阵平的脸,丝毫不顾他会不会被刺穿双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