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伏景光却没打算抓住这点不放,他觉得自己没有怪谁的资格。

所以归根结底,他只是想打压打压在自家地盘嚣张的fbi的气焰……咳,没有的事,关键的还是藏在友人言语间的信息。

“我想再确认一下,千穆和你们两人同住的时候,有没有提及与研究之外的事,有没有短暂消失过,或者与组织中的高层人员额外接触过?”

赤井秀一的回答很肯定:“除了我们看出来的部分,他没有透露任何不寻常的情报。在我来到疗养院之前,是否发生了什么,我不清楚,但从我见到他们,到他最后诈死的前四天,没有人与他接触。”

因为他非常清楚,离开疗养院后,还是由他负责监视千穆的行踪,千穆除了偶尔会回到宫野志保所在的家中,几乎整日待在“克托尔”的研究所。

而那段时间,以千穆濒临油尽灯枯的身体状况,已经没有瞒过他独自行动的精力了。

灰原哀负责回忆更早的时间,然而,即使画面和事件都记得清晰,当时未成年的她知道的内容还是太少……

但并不是没有。

“刚成为我的监护人的那一年,他经常带我出门,做的都是与研究无关的事,也很少去研究所。”

灰原哀此时再回想当初的一幕幕,一些当时不明白的异样,如今终于能察觉,这个进步却没法让她感到开心:“具体原因我不清楚,我只能确定,他的心态变化,不一定是从那时候开始的,但一定在那一期间发生过重大转折。”
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
她皱紧眉,极力屏蔽掉快要从心理阴影中浮现的银发男人的脸,平缓道:“在rye……”

“在秀哥被派来疗养院的不久前,千穆哥在实验室晕倒过一回。”

都是头次听说还有这回事,两个男人的表情同时凝重起来,一人默不作声握紧了拳,一人眼神晦暗,将又发生在自己视野之外的这丝苦痛深记在心。

他们还紧张早了,灰原哀紧接而来的话更有冲击力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