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很陌生,每个人却又无比熟悉。

不必再亲见本人,才能拼凑齐缺失的记忆拼图,一张照片竟然就够了。

图像的颜色不受时间侵蚀,永远清晰而鲜艳,不经意间,那一年来所有重要或琐碎的细节便流淌了出来。

红发男人轻轻眨了眨眼。

“是那时候的阿源哇,阿源你之前骗我,哪有一脸不情不愿,你明明笑得很开心嘛!”

“没有骗你,只是我以为,自己应该是那个表情……现在才知道,唔,原来不是啊。”

“你对年轻的自己到底有什么误解呀,明明早就已经过了死不承认的年龄了,阿源果然是从小嘴硬到大……哦哦!这是还没见到的班长!这是卷卷警官!好嫩哦,我觉得卷卷警官戴墨镜比不戴墨镜更帅哎。”

“你好像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哦。啊,因为墨镜是我选的呀,你没见过他之前的品位……这么一看,他的头发原来不是被我烫卷的啊。”

“噫噫!你把耿耿于怀想把他头发拉直记成烫卷了!放过卷卷警官吧——”

萩原研二半天等不来回复也没办法,罪魁祸首是他自己,谁叫他用一张感情牌,把某个男人快忘光的旧仇都勾了出来。

吃完午饭后,贝尔摩德和g都离开了,千穆收拾完极速冲来找揍的某人,小睡了一觉,进入了数码世界的研究所。

照片送达之时,他和阿古,就在那间投影出满壁界融完成度的隐藏实验室中,一起歪头看着手机。

“是这个卷毛莫名其妙的一拳,害我过了一段相当煎熬的岁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