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伏,景光。”

他默念这个名字,若有所思的同时,任由赤井秀一把他的右手也拷住了。

“是诸伏君主动联系的我,提了你的名字,我们就约了一个地点见面。”

赤井秀一省略了见面前的诸多细节,时间跨度,从三个月前,一直到三年前。

三年前。

逃离花了两天时间,躲避组织的疯狂追杀花了十天,在第十五天的清晨,赤井秀一得知了“克托尔”的死讯。

因为他还没有放弃将千穆带走的念头,姑且算是安全了之后,立刻联系了总部,希望能继续搜寻组织重要研究人员“克托尔”的情报。

赤井秀一原以为,想知道那个人的现状会很困难,组织将那个人藏得极深,不会让他的消息轻易暴露在外,结果消息来得超乎想象地快。

快到赤井秀一在看到那段新闻节选前,就有了心脏极度压抑的不祥预感。

看完后他又觉得慢,太慢了。

慢了足足十一天——不,他慢掉的,是会让余生充满自责与悔恨的漫长时间。

赤井秀一靠坐安全屋的墙边,屈起一条腿,夹着整晚未断的烟的手偶尔会搭在膝盖上,他仰望窗外的月,仿佛回到了分别的那个夜晚。

回到那一晚,他不会相信千穆的话,他不会再相信组织可能会存在一丁点的仁慈,他会——

他会不管不顾任何后果,就算把人打晕拖走,也要把千穆带回美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