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……没有一件真正属于那个人自己的东西。

哦,想起来了。

从“克托尔”的研究所残址里,确实还找到了一点没烧干净的个人物品,这些不成形状的残块碎片,都被放进了“阿方索·克托尔”空荡荡的衣冠冢里,毕竟他的死法是尸骨无存。

诸伏景光变得有些迟缓的目光,停在面前这几张纸、小小的警徽、一张存折和一份礼物上。

他大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。

存折和慰问信不能留在他这里,他要去打听一下源家的消息,跟那边主动联系一次。

源千穆的直系亲属似乎是不在了,但应该还有别的亲戚,存折必须得送过去,如果他们还是不想要代表一个人牺牲与奉献的这封慰问信,他再自己留下。

然后明天还要再去警视厅一趟,把礼物转交给阵平。

虽然很想问问阵平,事发当时的情况……不行,至少现在还不能问,此刻最痛苦的不是他们,而是当时就在现场,目睹友人死去的那个人。

对了,过完明天还有一天假期,他终于可以去墓园一趟,已经一个月过去了,还会坚持去那里祭拜的人应该没有多少……

好吧。其实葬礼的那天,他去了,零也去了。

做着伪装的两人隔了很远,墓园里黑压压的人群几乎都是警署的同僚,与“克托尔”顾问打过交道的警察们都来了。

墓碑前放满了白色花束,但诸伏景光远远地望去,只看到了一块刻了字的碑。

墓碑上没有照片,墓碑下也没有沉睡的人,只有凭空的祭奠。

爆炸案当天播放的带殉职人员照片的新闻,隔天就因某些原因悄然淡去,传到网络上的照片也在一夜之间清空,除了当天看过新闻并且留有印象的人,除了那些本就认识他、还牢牢地记住他的人之外,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那个在摩天轮上被炸死的男人的长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