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只有这一句,可邮件里还带了一个音频附件。

打开以后,是一段还算完整的弦乐。

安室透听见了,诸伏景光隔着电话也听见了。

音频里弹奏的乐器,是贝斯。

甚至曲子也很熟悉。

警校毕业前夕的某次心理特训中,红发青年把他们拉到宿舍学习“调整心态”,让垂头丧气的诸伏景光教他们弹贝斯。

降谷零很快就学会了,弹得有模有样,但红发青年姿势标准,指位正确,却连最简单的曲子都弹不成型。

这就是那首千穆怎么也弹不对音的曲子。

不知他背地里练习了多久,时至今日,总算能一雪前耻,告诉当初尽情嘲笑自己的笨蛋二人组,他终于学会了。

……

沉沉夜色已落下。

千穆轻手给睡熟的小女孩盖好被子,便推门离开,临走前在她的床头留下了一封信。

贝尔摩德在门口等他出来,将复杂至惶恐的情绪,全都藏在了完美的笑容之下:“今晚也去调酒吗?”

这四天,每天晚上,千穆都与贝尔摩德和g在酒吧悠闲品酒,调酒的技术进步了不少,能认清的酒也增加了。

“今天就算了吧。”

千穆摇头,几日前还在面上残留的血色,似被无情月光抽走。

又回到了惨白模样的他看向贝尔摩德,忽然朝她伸出手:“回家?”

“……好呀。”